“中山君,多谢!”
……
北疆的战场之上,赵、燕、中山三国与匈奴三部联军的战斗已然打响;
中原腹地的酒肆之中,列国士子对于北方战事的议论同样如火如荼。
当听到匈奴、楼烦、林胡三部的骑兵再次抄掠了一座城邑,将其中黎庶杀戮大半,在场士子无不群情激愤;
当听到魏王魏罃已然下达命令,即将派遣十万步骑北上,与三国一道抵御来自北方胡人的入侵,在场士子无不拍手称快。
更有甚者,已然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北方、投向了已然狼烟遍地的三国边境。
“诸位。”
魏国都城安邑的酒肆之中,一位年轻人直接从座席之上站起身来,将全场目光全都汇聚在自己身上。
“匈奴、楼烦、林胡此番南下,狼烟遍地、黎庶罹难,北疆之地已然一片炼狱。大丈夫居于天地之间,又岂能坐视而不理?”
“谁知今日的赵国、燕国还有中山国,不会是明日的魏国?”
“如今魏王果决,派遣十万步骑北上,天下有识之士无不称颂。”
“魏章不肖,虽有宗室之名,却无尺寸之功。”
说话之间,年轻的魏章取下了自己腰间的长剑,利刃出鞘的寒芒浮现在了众人眼前。
“愿提三尺青锋北上,用胡人的鲜血,来祭奠我中夏枉死的黎庶。”
“好志向!”
“我愿一道。”
“愿以此爵,为章兄送行!”
……
河水之西,少梁城内。
剑尖垂落在地,又猛然斜掠而上,锋利的剑刃将落下的枯叶一分为二。
脚下步伐在方寸之际不停迈动,长剑在尺寸之间飞快地挥动,席卷而起的气势将周围舞了个密不透风。
“报……”
“少主,大家都在说匈奴、楼烦、林胡三部南下……”
当侍者将市井之间的传闻吐露,长剑的剑势猛然一滞,却又在下一刻舞得飞快。
片刻之后,剑刃直直扎入地面,剑身震荡的嗡鸣声在院落之中久久不曾散去。
看了看身旁的这柄长剑,一抹坚定浮现在了年轻的司马错脸上。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父亲。”望着对面父亲看向自己的目光,司马错语气之中不带半点犹豫,“当此之时,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的良机。”
“我司马错,愿以手中长剑与胸中韬略,为我自己、为家族杀出一个未来。”
“好,不愧是我司马氏的儿郎。”
轻轻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司马氏当代家主看向自己儿子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欣慰。
如果说,魏国过去的战争是靠着硬实力,来让天下人畏惧的话;
此次发兵北上、襄助三国共抗匈奴联军,魏国便是为列国诸侯、天下黎庶树立了一面旗帜。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人会选择站在这面旗帜之下,为了同样一个目标而并肩作战。
曾经这面旗帜之上或许书写着一个字:“周”。
而如今这面旗帜之上分明书写这另外一个篆字。
“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