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只说了一个字,他就打断:“朕不想听你的解释。”原来他不想听,梁柯在心中嘲笑自己,即使解释了,他也应该不会相信吧,既然他不相信,那她不说也罢。
梁柯低垂眉眼,不想再看他,这张脸总是时不时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可是真当这个人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却不是她想要的那个样子。他狠心,无情,偏执,重来都不信她,她也早没有对此人心存奢望。
支走众人,他究竟是何意,梁柯不清楚,也没有心思去细想了。他看着梁柯,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也不想听,他支走别人,只是想警告一下她,让她知道分寸,于是冷言冷语道:“梁柯,就算你在冷宫,也不应该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她现在还能是什么身份,只不过是一个最低等的奴婢罢了,梁柯听不懂宇文离话中的意思,也不明白他的用意,但总归知道,他不是在同她好言好语地说话。她听了以后,没作出任何回应,就好似没听见一个样子,只是低着头不言语。
宇文离看见她这个样子,以为她根本没有听他说话,又有些生气,不悦道:“你可有听朕说话?”
“奴婢怎敢不听。”她漠然地回答,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看起来就像个光有肉体,却没有灵魂的人一样。他看着她这个模样,没有多作计较,只是接着他先前要说的话说:“你好歹也是前朝皇室的人,如此做也不怕给皇室丢脸!”说着,他将手中拿着的亵衣举起,置于梁柯的眼前。
已经缺了一大块的亵衣再次现于她的眼前,她心中便已经明了他的意思,因为信了,所以才来警告她,他也是以为她的亵衣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勾引男人吗……她心中莫名一酸,黯然神伤之色被他真真切切地瞧见了,顿时不知心中为何竟有些不忍,方才,她说要解释,难道……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跑出来,不过立马有被他打消。
事实不是已经摆在他眼前了吗,这之间一定没有误会,他如此安慰着自己。
“日后,若是再让朕知道你死性不改,朕定不会轻饶。”这些字眼被冰冷地吐出来,听得梁柯心头一疼,原来,她还是会疼。
“死性不改?”不知道为什么,她不知不觉地喃喃自语,言语里听起来让人心疼。
宇文离嘲笑着她的这一反问,讽刺道:“难道不是吗?”在他眼里,她原来是这样一个人,她不由得觉得自己真是讽刺。
该警告的也警告完了,他也该走了,于是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