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信刚在茶楼上坐下,杨小山就让人盯住了他,然后将消息送给了大娘子。
至于大娘子为何安排这一场戏,杨小山隐约有猜测,但大娘子没允许,他也不会与旁人提及,更不会去设法证实。
……
离开码头之后,淮郡王和谢承信骑马往城中走去。
“大郎,”淮郡王道,“我见你怎么心事重重还在为二郎担忧”
谢承信自然不会说实话,只是道:“夏家的案子还没判下来,不知夏孟宪……会是什么结果”
淮郡王迟疑片刻才道:“尚未有消息,不过官家已经让中书省草拟诏令,命王晏全权审理推勘。”
“王晏与王相公不同,不会上奏请朝廷从轻处罚。”
“郡王爷的意思是,”谢承信道,“可能会被判死”
淮郡王点头。
谢承信倒吸一口凉气。
“今时不同往日,”淮郡王道,“朝廷上的风向变了,官家启用王晏就是个兆头。”
“王晏性子果决,手段狠厉,朝堂上多了一个这样的人,不说人人自危,以后行事也要更加小心谨慎。”
眼看着谢承信目光更加低沉,淮郡王道:“不过你放心,我若是听到什么消息,定会告知你。”
谢承信立即道:“多谢郡王爷。”
淮郡王道:“文菁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还不知晓她身份时,就下定决心定要找到她,护她周全。”
“如今得偿所愿,自然会好好待她和她的家里人。”
谢承信更是心中发虚,敷衍着道:“换了旁人,也不会见死不救。”
淮郡王失笑:“大郎此言差矣,换做寻常女子,只会转身逃走。二娘的心性格外不同。不怕大郎笑话,也正是因为这般,其他女眷才入不了我的眼。”
谢承信想到家中的“谢文菁”和谢玉琰的差距,从前不了解谢玉琰的性子也就罢了,现在看得越清楚,越是心慌。
谢文菁就算学,也学不成谢玉琰这般模样,将来嫁给淮郡王,万一被戳穿身份……谢承信不敢想下去,他试探着道:“从前二妹妹在乡里照顾祖母,遇到难事都要一力承担,自然养就了那般性情,回到汴京之后,母亲总让二妹妹在家中做针线、学礼仪,与在乡中时,大不一样了。”
淮郡王眉眼舒展,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半晌才道:“文菁还在家中做针线何必为难她她看着就不似会这些的人。”
“再者,人的性子如何能变眼下我不能常去府上,大郎不妨带话给她,我不在意这些,将来多请几个绣娘也就是了。”
“那如何能行,”谢承信不禁握紧缰绳,“母亲说了,二妹妹嫁入王府更要懂规矩、知进退,不能给宗室丢脸。”
淮郡王目光微远,想起了瓷行新定下的九规:“何为规矩何为礼数何必听别人的自己定的才算数。”
祝大家五一快乐!
今晚不更了,明天白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