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心里清楚,这样病是不会好的,你还偏偏来这里,把阻止凯撒称作计划,本末倒置了吧。”
葬歌的声音很平静,却是快要把某人紧闭的心门给撬开了。
“问这些有什么意义?”
少年抬起头来,这里形容那个小鬼的已经不能再是少年,或许该用老者,甚至可以用贤者来形容他。
葬歌听到那高冷仿佛无法触及的飘渺的声音,袍下掩盖住的细眉蹙起,这个病患再次犯病了。
葬歌低头,无奈地对上小鬼的双眸。
空洞无神,如视暗无天日的地狱一般。
事到如此,避免珊的病情进一步恶化下去,葬歌准备放弃这次追问。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那么无情。”这不像是对一个小孩子说过的话,但葬歌眼中,珊从出生起就不是一个孩子。
“无情?”从未用来形容他的形容词似是唤回了珊的一丝神智,下一刻小孩便呵呵地笑了起来,“我怎么无情了?”
“你对你自己很无情。”葬歌抚摸着珊的头,勾起一缕白丝,将它卷起细细把玩,“对我来说,你属于那类会把宠物踢开的人。”
这样的比方让珊有些不愉快。
不过,把拥有那样目的而来的葬歌留的时间总算是符合他的小心思了。
葬歌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气息,但是珊很擅长,他也很擅长感受他人的气息。
他能感受到一切接近他的东西,或是他感兴趣的东西,比如:子翛为了询问凯撒的信息已经来到了宿舍门口。
他知道葬歌的疑惑之后,知道这位只要知晓了答案就会离开,所以为了避免他的身份的暴露他索性将葬歌留了下来。
毕竟,让当事人来解释不是更好吗?
小孩模样的珊有着一张小巧的脸蛋,看上去人畜无害,说来还有几分可爱。
精致的小脸上,镶嵌这一双如红宝石般通灵魅惑人心的双眼,若是将那比作是染满血红色彩的湖水,那定是不知深浅,一旦涉入,只有淹没和挣扎两条路。
门被“扣扣”地敲响了,珊紧拽着葬歌的袖子,喊了一句“请进”。
面对被他熟知的子翛和尹墨,面对不曾认识的雁弦和星如,珊的脸上依旧挂着天使般的笑容。
他很平常地,很自然地忽视了四人因葬歌而生的惊讶表情,用极其自豪的语气说道:“这是我的奶妈~葬歌~”
一切交给葬歌去解释就好。
若用一个词来形容珊,那便是木偶师最合适不过。
他需要做的就是躲在幕后,操控着数以万计的木偶呈现出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