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津抿抿唇一言不发,垂下脑袋用头一个劲儿往沈映霁怀里拱个没完像撒娇似的。
沈映霁也愿意纵着他,直到被谢应津烦的没边了才侧身想躲,结果被谢应津扣住腰动弹不得。
谢应津似乎是拿准了沈映霁不会反抗自已,逮住小桃花又是猛猛吸。
“师尊,我好想你啊……”
“这段时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沈映霁瞬间心软软。
【才是我应该看的!豹豹猫猫我出生了!】
【有人觉得他们之间真的越来越像道侣了吗?谁家师徒是这种相处模式啊?】
【成何体统,伤风败俗!指指点点jg】
【行了,道侣契都结了,要我说就这么办吧!狗头jg】
【你们真的没感觉出哪里不对劲吗?是我多疑了?感觉小谢哪里怪怪的,不自然。】
沈映霁:宇宙猫猫头jg
沈映霁正想好好打量面前的谢应津,谁料到被谢应津从后面推着肩膀走出主殿。
“师尊,弟子带着你好好看看。”
不同于刚才空无一人的妖殿,如今走廊里各类小妖行色匆匆,在见到谢应津的时候纷纷吓了一大跳,赶忙跪下行礼。
他们如今还没摸清楚这位新妖皇的脾气秉性,生怕就这么触了霉头。
谢应津只是摆摆手让他们退下,这让他们不由得松了口气。
危机解除,他们这才敢抬头打量着妖皇殿下身边的那一轮清月。
妖族重欲,先妖皇谢临就是如此,光是妖后就换了三个不止,露水情缘更是遍及三界。
有了谢临这个例子在,似乎谢应津身边出现怎样的美人都能解释清了。
可沈映霁又实在不同,那些小妖们直愣愣的看着沈映霁的脸,一时分辨不清他到底是什么妖。
会不会那飘飞的衣袍下还有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这么漂亮应当是狐狸妖。
【笑死我了,快看小谢又被无视了,爱上绛雪仙尊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小谢生的好,可不同于小时候,如今周身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冷硬,会让大家下意识忽视他那张脸,绛雪仙尊之前是出了名的不好惹,见到他都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我的小情侣都活成了彼此的样子!狗头jg】
谢应津看着那些小妖直勾勾盯着沈映霁看个没完,他心里一阵不爽,可又不能对着那些修为没几年的小妖发火,板着脸握住沈映霁的手腕加快速度往另一头窜。
沈映霁想到什么,担忧道:“这一路上我也听了个七七八八,那些护法是否真的可靠?”
他们能背叛谢临,就能背叛下一个尊主。
沈映霁不能忍受一点自家小反派变成与谢临一个下场的可能。
沈映霁的话听的谢应津一愣,他已经好久没有听过这种为他考虑的话了。
谢应津苦笑一声,推着沈映霁继续往前走,像个炫耀的小孩:
“我对这里已经没什么印象了,母亲当初命悬一线之际,怕留我一人在妖界最后会沦为谢临增强妖力的器皿,所以派亲信将我送往人界……”
谢应津十分熟络的牵起沈映霁的手,将他带进妖殿最深处的房间中。
狭窄潮湿,屏风后面只有一张床榻与矮矮的成色不佳的玉案,这里似乎刚刚派人打扫过又通了风,如此便能入眼不少。
谢应津眸子一热,从身后圈住沈映霁忍不住与自家师尊贴贴。
谢应津自记事开始,他就知道他的母亲过的不好。
妖界的那帮刁奴喜欢看人下菜碟,当时母亲为了护住他屡屡与谢临顶撞,最后堂堂妖后只能栖身在这狭小的地方。
小时候的谢应津没有什么感觉,他总是在玉案与屏风之间来回窜,或者绕着整间屋子爬上爬下。
那时候的他觉得这间屋子很大,可如今再回到这里,他竟找不到一个落脚的地方。
沈映霁有些话哽咽在喉根本吐不出。
他想到先妖后不惜对抗谢临,甚至在最后一刻依旧强撑着身子,也要为儿子寻得一条出路,结果他苦苦保护的儿子日后遭遇了太多……
而他甚至有眼无珠认错了人,将谢应津推往更深的深渊中。
沈映霁望着这间狭小的房间,似乎能想到当年这对可怜的母子便在这里夹缝求生。
谢应津抱着沈映霁喃喃:“我很小的时候就想着要杀谢临了。”
“可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包括母亲。”谢应津声音颤抖:“因为我不希望母亲知道,她生出来的依旧是个恶魔,不过小小年纪就想着弑父,可我身上流着谢临那肮脏的血,我就是这样的人。”
“只有谢临死了,我掌权妖界,这样母亲才有救。”
可是那位风华绝代的妖后去的太早,并没有等到这一天。
当谢应津将那些煎熬与苦楚平静的诉说出来,沈映霁就已经受不住了。
他与谢应津千千万万次缘分,都是谢应津在付出在受伤……
他该想到的,他早该想到的。
也许命运冥冥之中已经定下。
他先是认错了在亭下幽谷中与他相依为命,一起渡过险境的谢应津。
然后跻身万千世界,他同样没有认出谢应津来。
沈映霁摸摸谢应津的头,谢应津也听话的低下头任由沈映霁动作。
随后二人一起看了谢应津小时候去过的所有地方,沈映霁听着谢应津的话,似乎眼中能勾勒出那一个小灰团子在妖界撒欢的场面。
在他们的身后,剩下的几大护法贴着墙一个堆一个在听墙角。
“这就是绛雪仙尊?他真的过来了?”
“你说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师徒么?不太像啊?”
“笑死,谁家师徒这样?还得是人修就是会玩。”
“什么?”
“床下是师徒,床上是道侣,到时候*起来也是别有滋味……”
几大护法调侃个没完,谢应津一个冷冽的眼神过去,几个妖瞬间老老实实,不尽兴却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途中西护法明显不服:“怕谢临这就算了,我们现在为什么要怕那个乳臭未干的——”
北护法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他们谁也不知道这妖殿中有多少谢应津的眼线。
“少说两句吧你!他比起谢临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让他知道了你这条命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