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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取什么标题好(2 / 2)

“你在我这里,本就不需要做什么。况且深山危险,下次不许再去了。”

十七抿了抿唇,手指本能的揪住温瑾川的衣袖:“可是...”

他想说,就算不是江予白,是这百里山林的任何一人开口,他都会帮忙。

因为他们都是温瑾川的人。

“没有可是。”温瑾川打断他,指尖抬起十七的下巴,“若有人要采药,让他们自己去。你是我的人,不是谁都能使唤的。”

十七小声反驳:“不过是采药而已...”

温瑾川低笑一声,一个翻身。忽然将人压在身下。

“该休息了。”

... ...

... ...

... ...

第二日申时,十七已在深山入口处静候。

森林间雾气未散,湿冷的空气渗入衣领,竟让他有了些许寒意。

脚步声由远及近,江予白踏着枯叶走来。

“走吧。”他径直越过十七。

十七未动:“今日最后一次,明日江公子另寻他人作陪吧。”

江予白脚步一顿,侧目看他:“为何?”

十七避开他的视线:“山林里还有其他事要做。”

“呵。”江予白冷笑,“我比你清楚,林中各处都有人负责。”他逼近一步,声音沉下来,“若你不想帮我,直说便是。”

十七抿唇。

江予白盯着他的反应,轻笑道:“我们之间是不是有恩怨?所以萧公子才不愿与我同路?”

十七怎么可能承认?

可否认又显得刻意,最终只能沉默。

江予白眼底暗了暗,转身朝前走去:“跟上。”

十七站在原地,终究还是迈开了步子。

两人一路无话。

林中雾气比昨日还浓,江予白忽然在一处断崖前停下。

崖边斜生着一株灵芝,正是他要找的药引。

他指了指,“劳烦萧公子。”

十七上前查看,刚俯身,忽觉背后一阵劲风袭来。

江予白竟直接将他推下了悬崖!

失重感猛然袭来,十七本能地反手扣住崖壁凸石,整个人悬在半空。

碎石簌簌滚落,许久才传来坠底的闷响。

他抬头,对上江予白俯视的目光。

那双眼里没有杀意,只有近乎寒冷的探究。

“现在能说了吗?你究竟是谁?”

十七冷眼:“江公子好手段。”

江予白沉思,漫不经心道:“其实这几天和你相处,我脑子里出了很多画面。我大概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记起来了?”

江予白摇头,眼神愈发冰冷:“没有。但我知道是你杀了我。”

十七轻颤,抓着壁石的手开始打颤。

“每次靠近你,我都能看见你拿剑刺中我的胸口。”

... ...

十七心下了然。

原是七镜楼去灭逍遥宗那日。

他忽而有一种释然感。

这几日,他总是担心他恢复记忆,怕温瑾川陷入两难。

直到从江予白亲口说出,是自己害了他后,倒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他一直觉得自己亏欠江予白,这条命,或许本就该用来偿还。

只是... ...他好不容易才和温瑾川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在不想就此了结。

于是,他转向江予白,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我是温瑾川带来的。你若杀了我,他... ...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予白闻言,神态很是自信:“是吗?我是他师弟。他每次来见我,我看得出来,他心中有愧。你觉得,他会为了你,真的杀我?”

十七几乎在哀求:“求江公子,放过我...我不想死。”

江予白并未松口,继续逼问:“只要你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我可以饶你一命。”

十七咬牙。

在内心经过一番斗争后,正要开口。却在这时,周围的草地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异动。

只见周围草地不停地发出声响,枯叶间探出几双幽绿的眼睛。

低沉的兽喘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腥臭味瞬间浓烈得令人作呕。

江予白脸色骤变,一把拽住十七手腕将他拉上崖边。

十七本能摸向腰间,却抓了个空。这才记起那柄贴身短刃被温瑾川收走了。

“走!”十七反手扣住江予白的手腕,拖着他冲向右侧灌木丛。

两人刚拐过山坳,十七猛地刹住脚步。

前方十丈开外,十余头灰狼正呲着獠牙缓步逼近。

江予白咬牙,这下... ...他们两人怕是得交代在这。

“别动!”十七低斥,“我去引开它们,你趁机出去!”

话落,江予白忽然意识到,若不是自己执意要找回记忆,若不是他设计将十七逼至悬崖... ...

他们本不会陷入绝境。

既然上天让他忘却前尘,或许本就是一场仁慈。

为何偏要强求?

刚醒悟之际,面前人影闪动。

只见十七淹没在群狼之间往远处引去。

江予白猛地惊颤,踉跄着朝山下狂奔。

温瑾川正在药圃晾晒新采的茯苓,抬头就见江予白满身狼狈地撞开篱笆。

“师兄... ...”江予白抓住他衣袖的手在发抖,“快去救萧公子!”

温瑾川瞳孔骤缩。

... ...

十七背靠岩壁,右臂已被狼牙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腿上几乎全是抓痕。

他踢开扑来的灰狼,突然听见林间传来一声熟悉的哨响。

狼群骚动退散的刹那,温瑾川的剑光已斩落三颗狼首。

顾辞跟在他身后,手里紧攥着李慕白给他的药粉。

十七脱力滑坐在地,看着温瑾川染血的衣摆停在自己眼前。

“我说过什么?”温瑾川的手在发颤。“深山里不准来!”

顾辞忽然上前半步,将药粉撒在十七的各处抓痕上。

十七疼得全身发颤,冷汗浸透了后背。

可他瞧见温瑾川那副满是怒气的脸,不敢发出声响,硬生生将痛呼咽了回去。

顾辞撒药的手顿了顿,低声道:“伤口太深,得尽快... ...”

话未说完,温瑾川冲上前将十七打横抱起。

森林间只剩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