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重利,他们想要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只能用非正常的手段来实现,而他们豢养的门客又是百姓出身。”
“可是江湖门派中也有名门正派啊,他们本心是好的,行侠仗义,为民除害。”
“二十四小庄你知道吧,他们都自诩为名门正派,可结果呢,还不是被一个名叫义疏堂的组织给吓破了胆。”
“他们前段时间召开的英雄会商讨如何对付义疏堂,不做亏心事哪怕鬼敲门,若他们都是干净的,还会害怕义疏堂找上门吗?”
“我不懂朝政,但我知道,治病救人要分轻重缓急,若是多种药物同时服用,他们非但不能发挥出原有的药效,甚至会因为药性的冲突加重病人的症状。”
张辰宏看着死死盯着自己的林纾儿,轻笑一声问道:
“你是在关心我吗?”
林纾儿顿感一羞,扭过头去说道:
“谁关心你了,你越惨,我越高兴,你爷爷当年和我师父说,他要创造一个人人都能吃饱饭的天下,我师父信了他的鬼话,这辈子都在为你们老张家的江山着想,可是他最后不知道为了什么,选择了自我了结,而你爹给他安上了一个庸医误人的罪名后,还虚情假意地将他埋在了太祖的陵墓旁。”
“纾儿,不管你信不信,以现在百姓的生产力和社会体制,不管是再如何贤明的帝王都不能做到让百姓顿顿温饱。”
林纾儿没有注意到张辰宏对他称呼的变化,而是接触到了一些古怪的词语。
“社会体制是何物?”
张辰宏知道,接下来的话打死也不能说了。
“我随便编造的词,明不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总是要有人带头走出那一步的,即便我是神灵,我也不可能让百官人人清廉,让商人爱国利民,让百姓人人致富,但我要让他们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在他们违法乱纪的时候懂得敬畏和收敛,更是要告诉天下才行,朝廷眼中有他们。”
林纾儿默默无声的看着张辰宏,不知该说些什么。
张辰宏看着那双泪汪汪的眼睛,安慰道:
“你放心,我不傻,拉一派打一派的道理我是懂的,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文官的顶梁柱,我虽贤名在外,可谁不知道,那些衣冠禽兽都是我在庇护他们,我可不是那种靠着一腔热血办事的人。”
林纾儿在稍微挣扎了一会后问道:
“你什么时候下江南?”
张辰宏没想到林纾儿会突然转变话题,于是回道:
“万国会结束后,再准备一下,争取这个月的月底就出发,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
张辰宏眼珠子一转,邪魅一笑说道:
“你莫非是怕我被人暗害,随行太医医术不精,打算做我的私人大夫吧。”
“你、你胡说什么,你若走了,我还如何能够帮你修补内丹?”
张辰宏本想再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小院的大门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