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悲剧她不会让它重演。这一次,她一定会来得及救他,救她的双子!
“皇姊!楼兰皇姊——”
突如其来的呼声让楼兰怔了怔。这样熟悉而陌生的称呼,已经多少年没有人这样唤过她了?略略地抬首,她望向声音的来处,却是一个浮于空中的琉璃球,其中关着一个人。
首先入目的是大片的红褐,下一眼仔细看去,才看得清那是一身粗布麻衣,遍身的红褐是枯泽的血。沾上了些许血色的手指晶莹,艳丽的腥色反倒衬出它的白皙与无瑕,就如它的主人同样脱俗的明媚笑嫣。一颦一笑,即使只是微末的眼波流转,也足以摄魂夺魄。
“……昙汐?”勒住缰绳,她试探性地启唇,声音里带着些许的不确定。
被唤到的少女含首,纯净的眸子里溢着惊喜,“皇姊!凝夜皇兄在那边被人围住了……帮帮皇兄……”
昙汐嘴里的皇姊,汝嫣楼兰忽然间沉默,极其缓慢地,视线移向另一边——与她同行的另一骑。昙汐这才注意到了有他人的存在,正白的袍服舞动,苍劲有力的手指紧握缰绳,陌生的面孔,以一种绝然的身姿矗立,仿若君临。
这个人,又是谁?
为什么这个夜里,她问这句话问得如此之多?为什么这样多的人,在她脑海里的记忆如此地模糊?明明,她的过目不忘无人能及……
视线再度落到身前的女子身上,透过困住自己的琉璃,飘浮空中的少女望着她昔时的皇姊,她感觉这个人也是这样地陌生。
面前的女子,袍裳织银,飞扬中的衣袂有银芒熠熠,隐约瞧得清,是展翅凤鸟。额前砂红菡萏数瓣,为高洁面上唯一一抹艳色。绰约的风姿,曾经清丽犹在,却是更为沉淀,俨然一位母仪天下的皇后该有的形象。
瞳眸游离于二人身上,昙汐退后,再退后。一切已经变了么?从她离开到回归的这几年前,一切已经变了么?连楼兰皇姊,都已经变得陌生起来。究竟都发生过什么?她不在的日子里,她被隔绝于人世之外的日子里,发什么过什么事?
皓齿咬向下唇,她不发一语地转首,飞向或许是她现在唯一可以抓住的兄长……
“……羽令,你……”楼兰垂下首,低低地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昙汐,只是简单的一句“皇姊”,于她与羽令,却是挑起了他们面对彼此时尽力遗忘的身份。现在在昭雪帝的面前,有三位前朝皇族遗脉。落缨也曾女子为帝,即使是一位公主,在政局尚未稳固的白曌,倘若登高一呼,响应者不会少数。
而且不同于背负了弑帝之名的她的罪臣之身,作为当初远嫁的夫婿早已亡故的昙汐,于羽令而言是一个潜在的隐患。更不提……本身即为落缨皇子,又未如瞑帝雳帝一般自行独立为朝的凝夜……所谓不争帝位的誓言,相信的人能有几个?
如果可以,她不希望羽令与昙汐相见,不仅由于这层身份,也由于昙汐的相貌……
“楼兰……”那厢有悠悠话语经由风声的传递抵入她的耳畔。
“……嗯。”她应下一声。
“你我若是再这般耽搁,国师可是早已被人拆吃入腹了……”话音未落,风中场起凌厉鞭风,白袍俊马,它已遥驰在前!
合眸,再睁开,楼兰强迫自己忘切这一刻所有的担忧。凝夜不能死,无论如何,她不能够让凝夜死在这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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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曌那对最为尊贵的夫妻言谈的时候,昙汐已然归来兄长的身边。悬浮在上空,她闷闷地唤了一声,“凝夜皇兄……”
汝嫣凝夜抬首望了她一眼,手中长剑毫不迟疑地刺入面前死士的心口。
“皇兄……楼兰皇姊来了……”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另一个人……一个白衣裳的男人……”昙汐的手指紧紧贴在琉璃壁上,嗓音清晰,“……他……他是谁?皇兄、他是谁?!”
她所注视的人影顿上了那么一顿,左手掌心钻出缕缕银丝,瞬间凝作半透明的护壁。趁着这空隙,他回首,语气冷漠,“昙汐,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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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忧跑来更新……自个来更新……
本来素昨天把文给凤凤的,可忧懒得出门拖到今天……其实还想拖到明天……
最近把忧养了近十年的小姨回武汉,忧跟着小姨拜访完这家又去那家,米时间敲字!哭泣ING!好不容易回了家,表弟也跟着小姨过来了,占了忧的电脑……然后亲弟弟也回来,又坐在电脑面前……害忧只能一天到晚拿手机上网!
忧已经要郁闷死了。由于心情太差,近二章的文质量也不怎么样了。
啊……关于那啥啥的人物表……忧终于发现它确实不对劲了,重发了!谢谢有人拍砖咯!希望大家多多拍……再多多拍……让忧知道多点自个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