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奇心上来了,“还恩情?怎么还?”
他潋滟的眼里笑意未消干净,又多了几分尴尬色彩,“这个这个,顺其自然吧。”
老实说,我确实震惊到了,一个口口声声说要我还他恩情的人,居然要我顺其自然地报恩,真是太好笑了。但好笑归好笑,我的回答是另一码事。
“那听您的。”我老老实实答道。
他的眼睛忽地又一弯,仿佛粼粼碎光轻轻荡漾,“小蝴蝶开智后倒也是乖巧。喂,花逐,你的翅膀疼不疼?”
不知怎么的,我消失半天的痛感被他这一问全唤回来了,疼得跟在油锅里炸一样。至于油锅里炸是个怎么样的疼法儿我也不知道,但肯定疼到要命。
“当然疼啊。”我实话实说。
“那我帮你疗伤好不好?”
肯定是他的表情太正经了,语气太温和了,我的头顶到翅膀尖都是麻麻的,自然而然地点了头。
他又是一把捏起我,走了起来,我道:“公子能不能轻轻捏,我要成扁的了。”
他看了看我,“哎,我没捏你啊。”
“有呢,公子捏我可疼了,您从火海救我的时候我都担心自己被您捏死呢。”我小声说。
“不会啊,我方才是十二万分的小心,轻轻把你提出来的。现在当然也是对你呵护到底的。”
瞧瞧,瞧瞧,这得多厚的脸皮啊。呵护到底?我看你是对我这种柔弱的小蝴蝶蔑视到底吧。
“可是我真的要成扁的了!”我不死心地挣扎道。
“唉,拿你没办法,把你放手心好不好?”他真的把我放到了手心。还两手捧着。
很好,这般仿佛被宝贝着的姿态,我很受用。
手掌柔软又温暖,不多时我便睡着了,梦里春暖花开,我和阿爹阿娘阿姊阿兄一起在花丛间觅食,有微风,有清香,万物感觉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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