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眠手一摇,折扇便打开来,黑色的扇面上画的是辞若花,一黑一白对比极为明显。他眯着眼看着我:“怎么看都觉得兄台很是面善。”
那你倒说说,除了在辞若花谷你看过一只小蝴蝶,你还什么时候见过我啊。我应道:“我看公子也是眼熟的,看来我们是有缘了。”
他轻笑,“兄台真逗趣,敢问兄台贵庚?”
我放在桌下的双手交叉握紧,“刚及弱冠年岁,公子呢?”
翡眠看了折扇一眼,又看向我:“双十又四了。”说完,双眼一弯,“看来我是哥哥。”
双十又四?呸!你说双百又四十都是比我老的,横竖都是几百年面容不变的家伙,我瞧不出来他到底多大了。我心里疑惑着,面上却是微微一笑:“那还请哥哥多多照顾幼弟了。”
说完这句话,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老天爷爷哎,什么哥哥弟弟的真是太酸了。我发誓我不会再用这些个字称呼别人或者自己了。于是我手捏着山根,皱起眉,装着一副愁苦凄惨的模样说:“我本有着兄姐,可他们走得早,现在说起哥哥、弟弟之类的字眼,心里就悲怆得紧啊。”
翡眠收了笑意,眼里露出点担忧,“这样么?那我便不提这些字了,你我二人便直接以名字相称吧。”
哈,等的就是这句话。
“那真是谢了翡眠体恤。”
他哈哈一笑,我突然感觉和他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可是我又犯难了,该聊些什么呢?我试着和他讨论昨日见到的尸体,他表现得兴致缺缺。我便讲了小城里别的二三事。本以为他会认为我讲的东西不过是一些鸡零狗碎、鸡毛蒜皮,他却听得很来劲。城中的事我知道的委实不多,说来说去,我又说起了邻居兔子。
二人你来我往聊得正欢,感觉周遭静了片刻,复又嘈杂起来。我下意识地看了眼别处,就又看见了几日前看到的鹅黄衫和浅绿衫,她们看了我一眼,羞涩地笑了下,眼里仿佛有着故人重逢的留恋,继而她们往翡眠身后刚多出来的空位处走去,而空位的对面却是有人的,也是个衣着不俗的人,虽然远比不上翡眠是了。
我突然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