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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mphony(2 / 2)

越时拉开了距离,“谁知道呢,她可能体验生活来的。”

“小提琴手多半是高傲的,小提琴对于他们来说是神圣的,只有维也纳的金色大厅配得上他们的神。”说到这,唐牧不知为何言语中带上了一丝嘲讽。

“你以为那个女孩拉琴是给你听的,给我听的,还是给在场的任何一位客人听的?都不是,她只想拉给一个人听,她眼中唯一的人。为了他,她可以放下尊严,为他伴奏,为他甘愿当一个配角,当一个陪衬。小提琴被封为乐器之后,钢琴被封为乐器之王。高傲的王后是不会放下自己的尊严,为我等俗人演奏的,除非她的王在。”

“时帝认为世界没有值得爱的,没有不掺杂利益的爱,只是你没有见过而已。”

唐牧意识到自己似乎过激了一点,换了个语气,缓缓道:“别急着反驳。作品通常能反映出作者的内心。时帝所有大作我都拜读过,别人觉得你只是不会写爱情,我觉得你更欠缺的是亲情。修以云自幼被欺侮,被父母抛弃,只有一个妹妹陪在他身边,后来妹妹也死了……你的内心告诉我,你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来自父母的亲情,你只相信也只关心你的妹妹。你还觉得一段美好的开始终并不代表又同样美丽的结果,你觉得维系世间所有感情的无非利和益。好了,你可以反驳我了,越时。”

“我,无从反驳”,越时看着他,两人四目相视,越时先撇开头去,下意识地抿了口咖啡,他什么味道也没有尝出来,“你说的很好,唐牧。就像……”就像你亲眼见识过我那愚蠢而毫无可取之处的前半生。

人不是一出生就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时帝一开始也叫越时啊。父母原本也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的啊。

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也许是他越长越大了,拥有了自己独立的人格,围绕着他,家庭矛盾埋下伏笔,诱发,深化,爆发,这是一件多么理所当然的事啊。出生的越芽也无法维系他们的情感,一个家庭顺理成章,就那么破裂了。

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应该谁背锅。他怨父母,也怨自己,他们都是有理由的,但是越芽,她才刚出生没多久,她一无所知。也许,他对越芽是有所负罪感的吧。

所以,越时他不信爱情,不相信亲情,但对越芽,他无法狠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