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来,孟云声把视线投向那个方向,繁骋讨好似的立马给他拿来,放到他的右手边,也没有看他的来电显示。
孟云声一把抓起电话贴到耳边,很用力,把耳朵挤得有些充血,很红,好像这样旁边的人就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了。
他忘了自己平时在家没有人,自己的手机通话声音很大,所以对方的声音一下子从音响泄了出来。
阿声!有新工作!今天下午就能开始……
对方的声音很大,是很清爽的成年男性的声音,语气透露着不一般的亲昵和热情。
繁骋看到教授的脸上闪过不一样的神色,孟云声起身走进厕所,把门锁上了。
繁骋傻傻地盯着门上的小兔子贴纸,乖乖地等着,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好像等他出来了就能讨个吻一样。
他等得不耐烦,有些气教授迟迟不出来气得牙痒,开始报复似的抠挖起门上的防水贴,很大一块,被他抠掉了一只兔耳后门猛地被拉开。
他和孟云声同时吓了一跳,孟云声抿了抿唇,见繁骋还挡在自己的前面,突然弯腰从他抬着手撑在墙上的臂弯里钻了出去,像一只敏捷的兔子。
繁骋愣愣地看着他,觉得他就是一只兔子,敏感又漂亮的兔子。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孟云声已经在玄关处换鞋了,他换了一双有些女气的布洛克雕花鞋,浅棕色,像是约会的打扮。
繁骋突然很委屈,像是盼着妻子回家的痴子,张望着他纤细的背影,委委屈屈地问。
阿声,你什么时候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