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阳欠了我的钱后就跑路了,现在听说他把厂都搬迁去了富川,彻底做人干儿子去了,”陈沫没好气的嘲讽道,“当年我可没见着他对我爸妈这么殷勤过。”
现在倒好,离了婚直接做了人家的舔狗,这下还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人便宜老爹呢。
杜岩析直笑,“你要是他的衣食父母他也这么舔狗你,”他挑起一片雪花牛肉沾了酱后伸到陈沫的嘴边,“张嘴,”说着边将烤好的肉片喂进她的嘴巴里。
两人动作自然的像是练习过很多遍一般。
陈沫被塞了满嘴的肉,不得不说,好的牛肉就是纹理清晰,口齿留香,“所以说,他现在把厂搬到富川去就是赶着给人做儿子去的,”她想到这里就来气,“还拿我房子做了抵押贷款,现在人也找不到。”
“想找到人还不简单,”杜岩析说,“富川总共就那么点大的地方,我帮你找出来不就是了。”
“人找出来是容易,那还钱呢,他那我房子抵押了百分之四十,让我一下子背上了二十年的外债,这笔账我肯定要找他算清楚的。”陈沫愤然。
杜岩析嗤笑,直摇头道:“陈沫啊,所以当初我说什么,你真的要跟我算的清清楚楚?要是之前那套门面房……”
没等杜岩析说完,陈沫便打断他,“好了,这话题我们岔过去行不行,”到现在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脸给打肿才行,当时自己就不该一时冲动地一股脑的把那么多钱一次性的还给杜岩析,这下好了,现在有的是需要用钱的地方。
而果然万事总会被杜岩析一语中的。
“这下知道跟我算清楚没好处了吧,”杜岩析慢条斯理的挑起盒子里鳗鱼,一点点的放进口中。
他忍不住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教训她,“我之前说什么,有的是你求着我的时候,”显然面前这女人总是拿乔的很,非不肯相信。
现在
再一次印证了他的话。
把王振阳掘地三尺给找出来逼他还钱,哪件事儿不得他替她解决?非要之前说什么“那到时候封的红包就要被你未来老婆分去一半了,现在还的话还算是婚前资产。”
“呵,这下知道赚钱的难处了吧,”更别说现在陈沫身上还莫名其妙的加注了几百万的外债。
陈沫捶胸顿足,“知道了知道了,”她也悔恨自己的一时冲动,但是钱既然已经还了出去,自然没有要回的道理,因此万事只能靠着她自己一人扛,找上杜岩析查王振阳的去向,也是逼不得已。
毕竟王振阳现在有意要躲她,自然不会轻易地泄露了行踪。
“那你说,那三儿怀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陈沫想到这件事儿,还是耿耿于怀的很,“若不是他的,那他干嘛离了婚迫不及待的把人转正呢。”
这绿帽也不是这么个带法。
“你管他那么多干嘛,”要杜岩析看,陈沫这就是吃饱了撑的慌,“不管孩子是不是他的,只要生出来是王振阳的,那么法律上就认是王振阳的儿子。”
“怎么,陈沫你不会还指望着做和他复婚的梦呢吧,”杜岩析不自觉的刺她。
“做什么梦呢,”陈沫不屑地撇了撇嘴巴,“我就是这辈子不再结婚也不可能再去倒贴这个渣男,不过若是这孩子真不是他的,那我先替他喜大普奔一下。”
白日里的心软这下子在杜岩析面前丝毫不见了。
大抵是不希望被杜岩析识破她内心对王振阳的软弱,以引得杜岩析的不快。
果然,她这话勾的杜岩析满意的笑了笑,“你就是闲得慌,怎么,怕他这绿帽带的不够结实,需要你佐证一下?”
陈沫咬了咬下唇,对于前夫王振阳,她心里的感情实在复杂,怨恨,不甘,委屈,犹如五谷陈杂反复在心底酝酿。
唯独没有了曾经的爱。
“这事儿能佐证的了?”陈沫讶异,“这事儿怕是只有那三儿才心底清楚吧。”
他们这些做外人的怎么可能知道底细。
杜岩析不屑的笑了笑,他依稀记起曾经陈沫她爸被这三儿摆了一道的事儿,“想不想知道这孩子是不是王振阳的?”他问她。
陈沫“啊”了一声,“你有法子?”
杜岩析只问她,“你想不想。”
“想,”陈沫回答的毫不犹豫,“本来我是打算找到王振阳后给他旁敲侧击一下的。”
这本是陈沫原来的打算。
若是不能敲打到这三儿,那么从王振阳这边入手也一样,毕竟她想的是,十个男人里面没几个能真正忍受的了女人给自己戴绿帽这件事儿,更别说戴完绿帽还让他喜当爹。
“那你从王振阳那边下手,我去找人探探这三儿,”杜岩析将泡好的绿茶慢慢的倒入茶碗里,绿茶的清香立刻在包间里四溢出来,混着米饭的软糯,“总要给你点个人展示空间,证明你存在的价值。”
不然他怕她到死也放不下王振阳这个坎儿。
“那我真要谢谢你,”陈沫勾着眼儿看他,桌下,她脱了高跟鞋的脚愈发的肆无忌惮,“给了我报复那对狗男女的机会。”
杜岩析喝了口杯中的热茶来掩饰自己下复的燥热,“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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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岩析:哥哥给你买口红,你给哥哥口到红。
陈沫:杜岩析你闭嘴。
杜岩析:要不咱换个。
陈沫:?
杜岩析:哥哥给你买粉底,你给哥哥捅到底:)